四级恐慌征服内外,以生命的名义反思

时间:2024/8/23 12:54:34 来源:肠出血

《四级恐慌》的确令人“恐慌”。

书中,再现了早在新冠病毒来临之前病毒征服人类的场景——蔓延、恐慌、生命消逝……进而兴起一场“捍卫生命”的征伐。

而后,是反思。

它让读者读懂了生命,也读懂了人类的智慧、理智、傲慢,以及“自以为是”……

一本从平实平凡到“流俗”的书,不平凡的是它对生命的思考。

小说的开头:神秘的西北利亚,在苏联解体后陷入更神秘之境。

迷惘的生物研究所的科学家同样迷惘。

在经历离婚、酗酒和自我麻醉后,全球顶尖的某什金科学家被美女捕获,爱情之后,曾让地球深受伤害的天花病毒流入尘世……

于是,一场场针对美国和日本的恐怖袭击,由此拉开帷幕。

该书天才的是,书中恶势力歪曲“三观”的哲学思考,以及对世界思辨式的“再认知”,让《四级恐慌》走向成功。

书中的“三观”有点令人不适,但其中的隐喻与哲理,却让这本书“成为真正的书”。

从而,故事以跌宕的悲剧与惊悚的色彩,勾勒出人们的好奇、同情、震惊,以及由此产生的愤懑与正义的情绪。

世界,在多一滴消遣的同时,也多了一抹对自身的思考。

人类本体的意义与生物的意义,其实只有一个意义:那就是活着。

剔除书中的“生死之恋”“恐怖主义”“阴谋与斗争”等小说元素外,点睛的价值,就在于他对生物存在意义的反思。

同为生物,同为地球种群:

——人,何为万物之灵?

——人类,缘何如此决绝?

——人类,缘何选择了消灭生物?

——人类,与病毒之间,缘何没有最基本的平等权利?

……

人类以微生物的死亡不断进化“万物之灵”的科技逻辑,从而擎起消灭病毒的正义之旗。

而病毒,也因此向人类露出了吞噬的獠牙。

这个世界,不仅只是人类的智慧的世界,地球上的种群,其实都是“智慧的存在”。

只不过,是种群之间的隔膜。

客观世界的现实是:人类早已被细菌病毒深深包围,“细菌大军”正在对人类发动一场场凶狠的“生存之战”。

在《四级恐慌》中,人与病毒的对决实则是“种群之间的战争”。

王晋康不仅将病毒作为人类恐惧的对象,同时也将病毒视作是“与人类平等的种群存在”。

进而从这样的立场去描述世界的流行病。

比如《四级恐慌》的“病毒主人翁”——天花病毒,它就是人类最早消灭的病毒之一。

早在年,世卫组织(WHO)宣布:“天花在地球上已彻底绝迹,除了实验室。”

在“种群之间的战争”中,人类对天花的阻击战无疑是“伟大的胜利”。

意味着,人类从此再也不会受到来自天花一族的攻击。

但从另一种角度来看,“人类无疑是地球上最大的种族灭绝者”——凡是攻击人类的病毒,都被定位在灭绝对象的范畴内。

因此,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,便无以分辨地“杀死病毒”。

由此便迎来了“病毒的集体围攻”的情境。

比如:HIV、埃博拉出血热、SARS、出血性大肠杆菌,以及引起小儿麻痹的脊髓灰质炎病毒。

这些病毒,集体向人类露出了獠牙。

随着时间的堆叠,“它们”坚定地集结在人类的边缘,或明或暗地围着一群群“共同战斗”的“病毒大军”。

据不完全统计,能对人类带来死亡与恐惧的病毒,包括新型冠状病毒等在内,已不下40种。

对于这些细菌病毒,无论是加缪的《鼠疫》,还是小松左京的《复活之日》,对他们的定义,都无外乎是“恶的象征”。

都是必须消灭的对象。

随着《四级恐慌》的出现,“主角”“天花病毒”不再是人类必须消灭的“恐怖”与“恶”的对象,而是作为地球的特级“珍稀物种”加以保护。

在王晋康看来:“人类没有权力擅自判决哪个物种是敌对物种,并剥夺它们的生存权利。”

这是人类的进步,也是人类文明的进步。

人类与病毒的对决,除了生存与灭绝、胜利与失败之外,可有第三条道路?

人类与细菌病毒的种群战争,事实上,一直以来,人类唯一的“世界观”便是空前一致地认为:抗体、灭杀,直至灭绝病毒。

即便是面对肆掠当前的新冠肺炎病毒亦是如此。

而此举,便是人类一直以来面对来自微观世界细菌病毒的进攻所采取的“唯一的方法论”。

所幸的是,《四级恐慌》对此提出了新的思考:同为地球邻居,为何“相煎何急”?

王晋由此从另一个角度思考:生存与灭绝、胜利与失败之间,人类可还有他途?

小说中,王晋康笔下的人们的恐惧,以及由此孕育的情绪无疑笼罩着浓厚的“存在主义情绪”。

不由得让我们想到存在主义哲学家马丁·海德格尔的话来。他说:“只有当我们开始思考的时候,我们才能听见尼采的呼喊。”

而在《四级恐慌》之前,人类或思考过,但面对“人类生存”这一重大话题,又或如旱花的惊艳。

对于“人类自我生存”,存在主义认为:“人是世界上唯一的实在,是万物的尺度。”

所以,人类的一切征服,以及一切的消灭,都是理所当然的。

《四级恐慌》提出的对待病毒、以及微观世界的“生命”的思考:“在无意义的宇宙中,人的存在本身是没有意义的,但人可以在原有存在的基础上自我塑造、自我成就,活得精彩,从而拥有意义。”

这种意义,就是作为万物尺度的责任。

比如让他者快乐而不是消灭与对决。

让“他者们”同样“活得精彩”,不仅仅是身边的朋友、情人,还包括人类肉眼看不见的病毒细菌。

也或者,学会尝试着“命运与共”。

这种情绪,比如:当我们被新冠病毒包围带来的困惑、困境,以及困扰下的负面情绪。

如果人们像“尊重人的个性和自由”一样理解“病毒的存在权利”而“思考人类负责任的态度”时。

或许,一切的烦恼皆会无痕行远。

只不过,其间的遗憾就是,从最初的开始,人类对细菌病毒就选择了对决与碰撞之路。

种群的生死对决下,有所正负情绪的出现,这就是其存在的基本逻辑。

那些地球上3.1万被绝灭的邻居们,不是他们软弱,而是他们对人类决绝的恐惧,或者说是对人类的尊重和怜悯。

《四级恐惧》描写的“天花”病毒,其命运从人类的全力追杀到“舍命相互”,仿佛戏剧但却又是真实的存在。

因为,“人类实验室中还存有大量的‘天花’病毒”,一旦外溢到自然界,又必将导致“人类的另一场灾难”。

所以,人类又不得不加以保护,甚至是付出生命的代价。

而这样对地球物种的灭绝,据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数据显示:截至目前,已有种以上的生物被认定为灭绝或濒危物种。

究其原因,无疑是人类对地球的贪婪,以及“无所顾忌地拥有”。

——比如人类发达的科技对自然生物的灭杀:农药、除草剂、抗生素……

——比如大量砍伐森林开垦荒地将“几乎所有的动物作为食物”……

对此,《四级恐慌》进行了严肃的批判:现在的人类正在“擅自判决哪个物种是敌对物种,并剥夺它们在自然界生存的权利”。

其结果是:被剥夺“生存权利”的生物们,进而对人类展开了“反击”。

比如埃博拉、SARS,以及当下蔓延全球的新冠病毒。

它们之所以顽强,是因为“它们怀着对生存的复仇”。

而已经灭绝的,不是因为他们软弱,而是因为他们对人类决绝杀伐的手段感到恐惧,一如人类对新冠病毒的恐惧一样。

其实,从“孟加拉虎”袭击孟加拉人开始,它们同样可以对人类进行攻击。

或许,是因为他们作为地球生物,心境之间存有对人类的尊重与怜悯。

人类凭什么“擅自决定哪个物种是敌人?并因此剥夺它们的生存权?”

翻开人类的存在史,“对地球邻居的再认识”,可谓产生了西方的“近代自然科学”。

比如,从达尔文的进化论开始,人类便开启了对地球的“系统性认知”时代。

不过,认真梳理,西方的“自然观”从最初的开始就“具有攻击性”的无知。

正是在这样的无知下,“将人类与万物天然对立起来。”最严重的就是“将细菌病毒统一定位在‘敌人’的阵营”。

其根源,或许我么能从西方最古老著作——《圣经》里窥知一斑:《旧约创世纪》说:神让人类“管理海里的鱼、空中的鸟、地上的牲畜和动物,以及地上所爬的一切昆虫。”

这样的管理,赋予了人类“任意处置它们的特权”。

由此,西方自然科学从最初开始,就怀着这样“强势”的认知去分析、看待和处置“地球的邻居们”。

且显得无比的理所当然。

这样的观点,在东方哲学中却有所不同。东方哲学始终认为:“万物皆有灵”。

或者,东方及南亚佛教观点认为:“众生皆平等”。

这些都是东方贡献给世界的、否定人类为了自己擅自剥夺其它生物的生存权利的最纯粹的“世界观”。

所以,王晋康提出了“与病毒平等相处”的思考。

并引起人们反思——“西方的自然观正确?我们是否有必要回归淳朴与善良的东方自然观?”

或许,《四级恐慌》的真正价值就在于此。

最后,《四级恐慌》提出了2个更令人思考的问题。

一是“雌螳螂在交尾之后为何会吃掉雄螳螂?”

二是小说中“主人公梅茵选择让曾经灭绝的天花病毒大范围扩散,通过使病毒存活下去,来提高人类的整体免疫力。”

前者诉说了地求生命存在的残酷。

雌螳螂的无情,在于它需要生殖繁衍。

一如人类之间的战争,其本质,就是“同类之间的相互消灭”。

那么,生命缘何如此?意义又何在?

或许,答案可以从王晋康另一本小说《生命之歌》中有所掩寓:主人公孔宪云的丈夫朴重哲说:“一切生物,无论是病毒、苔藓还是人类,其最高本能是它的生存欲望。”

(图片来自网络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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